夕陽西下,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已經下班了。
我默默地走在
路上,不時有小車從身旁駛過,擁擠地停在鱗次櫛比的各
家飯店
門前的停車位上。
一位老人,如竹竿似的身軀外掛著一件黃色的外套,
花白的頭發(fā)凌亂的耷拉在腦袋上,
歲月勾勒出的一條條皺紋如同一條條溝渠似的布滿在他的臉上,渾濁的
眼睛有些無神,干癟的
手上抓著一頂已經看不出顏色的帽子。他是位守車的老人。
一輛黑色大眾車駛了過來,眼“尖”的老人立刻跑了
過去,“就停在這兒,慢一點,盤子往右打,好,回盤子,可以了!”。他一邊用沙啞的嗓子說著,一邊用手比劃著動作,仿佛他才是車里的司機。看著車里的人傲慢的出來,他臉上掛著
卑微的
微笑,露出一口不太整齊的
牙齒。
指揮了幾輛車后,他有些累了,坐了下來,就在人行道的坎上,捋了捋搭在額前的幾縷頭發(fā),抹了抹干如
樹皮的臉,疲憊的身軀顯得有些佝僂。我心里不由得一陣心酸。
忽然,遠處一輛車緩緩地啟動了,企圖逃跑,本以為
自己停得遠跑得掉的車主卻打錯了如意算盤。老人一偏頭,渾濁的目光立刻如鷹眼般銳利,他一把把帽子扣在腦袋上,“霍”地站起來,還來不及站穩(wěn)就抓著那癟癟的包跑了起來。他跑的不快,甚至有些蹣跚,但他拼了命在跑,邊跑邊吼:“嘿!那個車!莫跑!”。
街邊的人都在說:“哎呀!這個死老頭不要命了哦!”“哪收的到錢嘛!”“那么幾塊錢,至于不嘛!彼K于氣喘吁吁的趕到了,彎著腰,討好似的望著車里的人,收了錢,他又滿意地搓著手走了回來,歪歪扭扭,搖搖晃晃,依然掛著笑,露出一口“銹跡斑斑”的牙齒。
那么瘦弱,那么老,卻依然在外奔波。沒有朝九晚五的
工作時間,只有起早摸黑的守候,干著那“無聊”的工作。為了幾塊錢,他拼了命的跑,不就是為了
生活嗎?
生活是坎坷的,即使你“
山重
水復疑無路”,你依然不要怕,只要不停地往前走,就會“柳暗花明又一村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