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,
夢很
迷茫,很飄渺,甚至,看不清模樣。但是,會
堅持下去的,只
因為喜歡而已。
--題記
偶然聽到的一陣樂聲,很奇怪的,便將
我拉回
記憶中的某個碎片:
午后的
陽光,很好,很
溫暖,從破木窗探進來,灑在屋內(nèi)兩個不滿14歲的
女孩子身上。我安靜地呆在離教學樓很遠的音樂
教室里,看著她虔誠地從柜子里搬出她的二胡。
“你為什么要學二胡呢?”我轉(zhuǎn)過身去問她。原本并不高的
聲音,在這座過于古老的房子里回蕩,竟有了幾分詭異。
“不知道,莫名其妙的也就學了!彼α诵,任聲音在木梁上環(huán)繞。她拿出二胡,開始調(diào)音。棕紅色的二胡,總是顯得過于滄桑。和她仔細貼上去的一個“Hello
Kitty”的貼畫很不相符。她又拿出一只深
綠色的盒子,上松香。陽光斜斜地灑進來,勾勒著空氣中的塵埃。
“幫我聽聽吧!彼晦D(zhuǎn)臉,整齊的馬尾辮輕輕一晃,很是輕盈的聲音,卻被空氣放大出沉重的意味。那音樂忽地響起,猝不及防,是滄桑的,復雜的,深邃的,像雄鷹盤旋而過的
樹林,似萬馬奔騰而過的沙場,如波濤磨洗著岸堤。每一個音符,都被放大,在這間古老的小屋里澎湃。她微瞇著眼,臉上帶著淺淺的
微笑,很是
陶醉的樣子。映著滄桑的音樂,總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復雜。也許,是我讀不懂這音樂吧,只能癡癡地望著她,望著她的碎發(fā)在陽光中微微地顫動,很
美。
終于,那聲音一點點地暗下來,淡下來,直至消逝,漸漸彌散開苦澀的
味道,似一種超越空間和
時間的愁思。她緩緩地控制著弦,仿佛是老人最后的一聲哀嘆,有絕望,更有
希望。我不知道那個安靜沉穩(wěn)的女孩,是如何詮釋出這么愁苦的二胡的。這么苦澀,值得
堅守么?這座沉寂了多年的老房子,默默地淡化著這些刻骨的憂傷,恢復到一片死寂。
時間仿佛凝住了好久,她望著我不說話,我細聽著耳畔的回音也不說話。
“你喜歡二胡嗎?我沉重地吐了口氣,而后問她。
“嗯。開始
不喜歡,后來,竟也
愛上了。很奇怪的,也許是堅持拉久了,開始有希望、有
夢想了吧。”她很是
調(diào)皮地吐了吐舌頭,恢復到素日的恬淡。她找出琴譜,細細地看著。
“什么夢想啊?“
“嗯……一個遙遠的夢想!八@么奇怪地形容著,眼神平靜而
幸福地望著前方。
那些滄桑的音符,在腦海中重疊在了
一起,想起
電視節(jié)目《出彩中國人》中一襲紅色長衫、抱著中阮彈奏到流淚的馮滿天,仿佛
看見她低著頭,微瞇著眼,淺淺地微笑著。也許,那便是真心喜歡著的樣子,不管是哭著還是笑著都不會
放棄,無論結(jié)果怎樣。
喜歡,終于堅守成一個遙遠的夢想,不需要到達,只要走在追夢的
路上,就足夠
美好了。